行止

【程光】雪异（10）

#哨兵时x向导光

#就是想试试写两个人并肩作战

#真的打架，会没命那种

#私设多，一切都是自我想象，如与现实有雷同，请当做巧合

10.

 

“呋……”教官看着面前被拘禁的人，吐了个烟圈。从进来拘禁室到现在，他一句话没说，就点了根烟靠在墙上抽。

 

等到烟草烧了一半，他才停了吸烟的动作，一手夹着烟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。而对面的人沉默地闭着眼，也不知道是不是醒着。

 

“子弹差几寸就打到心脏了。”教官看着他平静地开口，“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命大。”

 

对方依然没有说话。

 

教官也没想他能说些什么，该审的该问的交给相应的人就行，他来就是走个流程，巡视一下，顺便带几句话。

 

“反正你也里外不是人了，不如好好交代，给自己留点体面。”

 

“是吧，刘磊。”

 

说完他就离开了，而刘磊始终闭着眼睛一言不发。不过教官也懒得管他听没听见，反正自己也是随口胡诌两句，走个过场就得了，糟心事就留给别人烦去吧。

 

回到办公室，刚进门就看见坐在一旁等着的程小时。他闭了闭眼睛，似乎是很不想见到这个人。

 

“干嘛来的？”教官走到自己的位子，在烟灰缸里摁灭自己只抽了一半的烟。

 

程小时挑了挑眉，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，教官居然没有直接对他下逐客令。秉承着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道理，程小时立刻顺杆子往上爬：“我来问您点事儿。”

 

“你什么时候那么勤学好问了？最近老问我事情。”

 

“哎呀，这不是您教的好嘛！”

 

教官坐在位子上，点燃了一根新的烟：“有屁快放。”

 

程小时眼珠转了转，他抿着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

“再磨磨唧唧就出去！”教官不耐烦道。

 

“这不得想想怎么问吗？”程小时撇撇嘴，眼一闭心一横，直截了当地问道：“我就想问问那谁的情况，上面打算怎么处置他？”

 

“那谁”两个字跟拧抹布一样，囫囵地从嘴里蹦出来，模糊不清。哪怕不提名字问着都别扭，程小时不由地看向自己脚尖。

 

教官看他一眼，啧，一身的别扭劲：“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想？”

 

程小时问完就闭嘴，好像自己给嘴拉上了拉链。反正他已经想好了，教官要是不告诉他就赖着不走。

 

教官“切”了一声：“平时吹牛一个比一个厉害，一到说事一个比一个哑巴。我刚从那儿回来，看起来睡得挺香，别的不知道。”

 

静了几秒，程小时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“哦”，说完他起身就往门口走去，临了突然又回过头。教官三两口吸完这支烟，此时正在点着下一根，看见程小时站在门口，他点烟的手也顿住。

 

“怎么？还有事？”教官正猜着程小时这小子还有什么招。

 

而程小时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，但他还是慢慢打开门，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外。

 

“不是，你有事就说啊！”教官有点急了，他想着程小时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。

 

“我说过了…”程小时缓缓开口。

 

“啊？”

 

“您能不能别老让人吸二手烟真的挺没品的。”程小时说完就突然跟加速似的带上了门。

 

“程小时你有种给老子滚回来！”教官连烟都顾不上点，一个起身结果膝盖磕到了桌子上，“靠！”

 

他身形踉跄了一下，但依旧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闪到了门口，一把拉开被带上的门：“程小时你个小王八……你居然还在这？”

 

他以为自己出去顶多对着空气大吼两声发泄一下，结果程小时居然还在他门口杵着：“怎么着？今儿出门特意来找死的是吧。”

 

程小时以一种龟速缓缓把头转向教官，然后像疯狂动物城里的闪电那样绽放出了热情而灿烂的微笑：“老大，我好像突然忘了自己要去哪。”

 

“来我告诉你，你想上天。”教官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程小时，然后突然出拳打向他的右肩。

 

程小时熟练地一躲，撒丫子就跑：“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去训练场了再见了老大！”

 

“那边TMD是工具库！你丫的跑反了！”

 

“好的我知道了！”依然笔直地往前跑。

 

“你知道个鬼！”教官最后只来得及吼出这么一句，程小时瞬间就跑没了影。他插着腰气愤地四处张望着，路过的人默默退远了些，生怕波及到自己。

 

最后只能抬头对着办公室门口的摄像头骂道：“一天天的抓不到几个贼，就知道拍老子被气得没形的样子，迟早给你拆了！”

 

路人：“教官是小学鸡吗？好幼稚哦……”

 

“滚去训练！”某个耳朵很灵的教官瞪眼。

 

Σ( ° △ °|||)︴快跑！

 

……

 

话说自从研究所一别，陈潇本以为自己和程小时他们的下一次有缘会面起码要一段时间。结果他回去就被调到了程小时所在的队伍。所以今天训练，当他看见程小时的时候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。

 

程小时倒是大方地走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：“巧啊兄弟，这么快又见面了。”

 

“哈……是挺巧的。”陈潇笑了笑。

 

“没想到你会调过来，欢迎欢迎。”程小时很是高兴地拍着陈潇的肩膀，“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，都是兄弟，不用跟我客气。”

 

陈潇看着一脸“哥罩着你”的程小时，心里有点无奈：好像我比你大资历也比你老吧。

 

“哦，话说队长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？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 

陈潇闻言看向程小时，程小时的脸上还带着淡笑，语气就像是关心朋友那样顺口问了问，不过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点担忧。

 

“哦，队长的那些事情我都帮着核对好了，基本没什么问题。‘烈士’的评定也审批下来了，就差通知他家里人……”

 

“上级有说安排谁去通知吗？”程小时已经完全收敛了笑容，但此时的陈潇因为回忆队长的事情有些走神，所以他没有注意到程小时的表情。

 

“没，不过我打算去申请揽下来，上面本来也打算交给我。”陈潇叹了口气，“我也好久没有回去过了，说实在的，我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队长的家人……”

 

陈潇正说着，广播突然响起：“全体注意，立刻集合！”

 

“啊？紧急集合？我们先去集合吧。”说着陈潇就朝着集合点跑去。

 

话题被打断，程小时张了张嘴，在原地愣了两秒，也跟了上去。

 

教官已经在集合点等着了，看见人迅速到齐，他开口道：“以下我念到名字的人，出列！”

 

“程小时！”

 

“到！”

 

“陈潇！”

 

“到！”

 

“xxx！”

 

“到！”

 

……

 

“以上这些人，立刻武装出发去圭都镇！”

 

“是！”

 

没有说具体任务，说明事态紧急。程小时皱紧了眉，挂着枪跃上车，然后他家一脸震惊地看见了已经坐在车上的陆光。

 

此时陈潇也上了车，一抬头也看见了陆光。他还以为要好一段时间才能重聚，结果一天之内齐了。

 

他转过头看了看程小时，发现程小时抱着自己的枪呆呆地坐在位子上，有些……乖巧？陈潇眨眨眼又看向陆光，他倒是没什么反应，只是在陈潇目光转向自己时对他点了点头。

 

陈潇也点点头作为回敬，然后一胳膊肘捅向程小时。他以为程小时是故友相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，谁知道程小时身体一歪，默默往里挪了挪坐直，这下刚好正对陆光。

 

他莫名觉得程小时更呆了。

 

很快便发车了，教官开始讲述任务内容：“就在刚刚，我们接收到了一则消息，对方宣称在圭都镇的中心广场布置了炸药和人质。

 

“我们是第一批前往人员，负责侦查和营救支援，拆弹小组正在紧急加调，会尽快赶过来。等到达目的地后，一半的人跟我下车前往查探情况，剩下的在车上待命，随时准备支援！听明白了吗？”

 

“明白！”

 

教官很快便分配好了小组。程小时、陆光、陈潇等负责侦查，说完教官便回了车头，等待后续的消息和命令。

 

车里的气氛有些紧张，大家都沉默不语。程小时低着头，慢慢地抬眼想看看周围，结果就和陆光对上了视线。

 

好吧，程小时承认，他确实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陆光了。想他也是一大老爷们，惊天动地的七尺男儿，结果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红了眼眶。

 

这也不算什么，哪怕哭了也无所谓，他程小时还怕不要脸吗？关键是，他发现自己有些拿陆光这人没办法，多大点事又不是什么移山填海，他居然被一个人三两句话给哽住了。

 

那是一种被抓到了弱点自己还无可奈何的感觉，程小时默默叹了口气。

 

行呗，反正也这样了，程小时扭了扭自己的脸，干脆直接抬头和陆光对视。来！我程小时不怕你，谁先移开目光谁是狗！

 

然后他就突然打了个喷嚏……眼一闭头一晃，打脸来得如此快，好吧我是狗。程小时哭丧着一张脸，还好没人知道我在想什么。

 

陆光看着程小时先是抬头看自己，然后面容一阵扭曲地打了个喷嚏，接着带着谴责和委屈的目光望了自己一眼。

 

他有些莫名其妙，但是在程小时移开目光后好笑地勾了勾嘴角。

 

无论是程小时还是陆光此时都没有选择交谈，因为他们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任务相关，再说周围那么多人，其余的事情都得放到之后再说。

 

程小时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，开口询问道：“你们有谁知道圭都镇是个什么地方吗？”

 

“哦，我记得……那里好像是个郊区来着。”陈潇想了想说道，“很多年前就没人住了，早就成了荒郊野外，就在边境，离塔还挺近的。”

 

“荒郊野外？从来没人住吗？”程小时惊讶道。

 

“以前有啊，你居然连这个地方都不知道？”陈潇比他更惊讶，“那可是塔的创始人住的地方诶！”

 

“我以前很少出门来着。”程小时摊了摊手，“那地方怎么回事啊？你全讲讲。”

 

车厢里的大多数人似乎都知道，但也有小部分人望向陈潇，等他开口。

 

“好吧。就是当初在圭都镇还是有人住的，结果那里突然爆发了病毒。那种病毒呢传染性不算强，但是致死率相当高。

 

当时那个镇就被封了，其中有一个哨兵被感染了。结果那个哨兵不仅奇迹般地活了下来，还成为了黑暗哨兵。”

 

“嘶——”车厢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 

“对，就是传说中那种不仅身体各方面的能力都超过一般哨兵，甚至拥有强大精神力能够抑制失控，不需要进行疏导也可以一直自由活动的超级哨兵！”

 

“哇！有黑暗哨兵那有黑暗向导吗？”有人问道。

 

陈潇摇了摇头：“这我就不知道了，我没听说过。我只知道那个黑暗哨兵带领着哨兵向导在边境建造了塔，教会了哨兵向导怎么使用和控制自己的能力。”

 

“什么？哨兵向导以前不会用自己的能力吗？”程小时惊愕道。

 

“额，具体我也不清楚。反正那个小镇就一直被封，直到感染者几乎都去世了，剩下的出了镇就再也没回去，小镇就荒了，也难怪会有人把人质绑到那里。”

 

“这个我听说过，以前的哨兵好像被误认为是某种过敏性体质，然后专门被隔离了，不过是为了保护他们。不然那些人什么都吃不了，而且总是被自己衣服磨得浑身发痒，结果把自己挠得皮开肉绽……”有人开始帮着补充。

 

“对，其实只是感官变得发达，不过那个时候表现出来就像是过敏一样，什么都碰不得。”

 

“向导也不好过啊，因为天天能感知到别人情绪，很容易被人影响。被误认为是躁狂症啦，精神分裂啦就送去精神病院了。”

 

“是这样，有的就自己拼命忍着不敢表现出来，差点真疯了，特难受，我也是听我家里那些长辈说的。”

 

“没有精神屏障，不懂疏导的时候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……”

 

众人正讨论着，突然听见“砰！砰！砰！”几声，大家立刻安静下来，每个人都不由自主握紧了枪，刚缓和下来的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。

 

那是，枪响的声音。

tbc.

我还真打算三月才更咳咳，结果亲友告诉我有人催更。我满脸不信地上线一看，好吧我愧疚了，所以我发了。